缓和了些。
余太医姗姗来迟,替淳于越把脉后,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
“淳于大人这是肝郁气滞,气机逆乱所致,索性现在并无大碍,等臣开些药调理一番便能彻底康复,只是今后为了身体着想,还请淳于大人少要动怒。”
赵元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辛苦余太医跑一趟了!”
“不敢,臣这就下去备药!”
余郊已经收到了大王的命令,三日后便要动身前往军营,不曾想临走之时还能接到活。
听到太后要传太医,他还以为太后生病了,还好!
赵元溪微微点头。
淳于越病恹恹地靠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若不是——
他虽自诩甚高,但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如果刚刚不是太后帮了他一把,他估计真的已经见到先王。
他觉得不好意思,赵元溪也觉得不好意思。
和人争论,差点把人气死,不仅淳于越心有余悸,她这会也有些后怕。
“淳于大人,刚刚的事还请你不要计较,我只是在说我的观点,并没有——”
好吧!确实有,赵元溪就是瞧不上那些不干活,天天在那瞎逼逼,眼高于鼎的人。
原本还有些气恼的淳于越,此刻竟羞红了脸,他自诩为世间君子,现在还不如一介妇人心胸宽大。
赵太后说的话,他虽不认可,但现在想想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更何况圣人有言,“君子和而不同”,哪怕真的有意见分歧,也不该与人吵闹。
淳于越低着头,余光却在偷偷看赵元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