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先生瞧不起种地?”

    “农桑之事乃庶民所责,为上者行的是君子之道。”

    儒家讲究各司其职,士人的职责是学习仁义礼信的治国之道,通过德行引导万民,而非亲侍农桑。

    赵元溪气笑了,“你难道认为君子之道能养活你吗?你可知你吃的每一粒米,身上穿的每一片布,都是农人辛苦种出来的,你拿的秦国的俸禄,也是那些庶民缴纳的税。既然你们儒家讲究,“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那享受天下人供养的你,可否为万民做过什么?”

    她呵斥,“还是说你觉得庶民就低贱,理应被你们一直驱使?种地的那子子孙孙都该种地,当官的就一直当官?”

    赵元溪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学的是人人平等,学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是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套。

    君王暴戾,那就该被推翻,官吏不仁,那就该被革职,正所谓能者居之。

    淳于越也被气得不轻,“若无士人管理天下,如何能有国家兴盛?”

    “士人是谁?你不会说的是你吧?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世道享乐的终究只有你们这些光说不做的伪君子。”赵元溪大骂,若非还顾忌对面的人是扶苏的老师,她现在已经忍不住想动手了。

    “无知妇人!”淳于越气得手抖,涨红着脸,身体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他两眼一翻,捂着胸口倒地。

    赵元溪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情况,“快去叫太医!”

    “你别死啊!我没想把你气死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说!”赵元溪急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她只是和这人友好交流一下观点,哪里能想到这人气度如此的小,竟然能气到昏厥。

    “冷静——深呼吸——”

    淳于越大口喘气,却依旧没有转好的架势。

    “你之前有没有什么病,比如心疾?哮喘之类的?”

    淳于越微微摇头。

    赵元溪想到以前学过的急救法子,伸手盖住他的嘴,“听我的,冷静一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你的命重要,放缓呼吸,用鼻子吸气,再慢慢用嘴呼气,慢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淳于越的脸色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