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眼小了些,但做事确实妥帖,好人坏人都能当好,就让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了。
案子判定后,狱掾正在写此案的卷宗,听闻澧阳宫来了人。
“这案子不是已经定下了吗?太后这是不满我的判决?”县令摸着自己稀稀拉拉的头发,不免犯起愁来。
狱掾停下笔,“此事本就没这么简单,大人想大事化小,那也得太后愿意!”
“那也不怪我,她对渭阳君有所不满,那应该去找渭阳君要赔偿,找我来有什么用?”县令在屋内来回踱步,心情十分烦躁。
雍城住了不少的秦国宗室,每次遇到这种案子,他都十分头大,自己不过是个县令而已,难不成还能对那些王子皇孙喊打喊杀不成?
秦律虽然规定刑无等级,有法不之行,自上犯之的说法,但也同样规定能用爵位抵罪、赎刑等方式免除刑法。
最后渭阳君不会怎么样,为难的只有他而已。
“大人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去看看来人是想做什么。”狱掾起身抬手示意。
县令叹了口气,认命般推开了门。
“你们来此还有什么事吗?”
章邯将太后的意思带到,县令有些意外,一个庶卒的性命,还能让太后惦记。
太后既然赦免了他的失言,那这死罪自然能免除,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概也多活不了多久。
“太后娘娘认为此案有疑点,还请县令重新审理此案!”
县令两眼一黑,强撑着道,“是对何处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