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不懂大母为何对自己笑得如此奇怪,是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那你知道你父王三岁的时候在干嘛吗?”赵元溪微笑。
扶苏摇头,他父王贵为秦王,自然没人敢议论他的过去。
不过,现在他面前的是太后,他父王的阿母,与父王最亲近的人。
扶苏脸上露出好奇之色,等着赵元溪继续说下去。
赵元溪轻声道,“那时候你大父尚未回到秦国,你阿父在他膝下长大,与其他孩童一样,你阿父也喜欢拉着你大父带他去玩。”
子楚在赵国那几年,和赵姬曾过了一段相对平静和谐的夫妻生活,尤其是当赢政出生后,更是如同寻常富贵人家一样幸福欢乐。
直到子楚偷偷回了秦国,抛下了他们母子,他们的生活便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
“你阿父那样的人,也会有孩童天真烂漫的时候,所以扶苏不必觉得自己是秦国公子,便不能像寻常孩童那样,你要先学着做好一个人,再来学着如何当好秦国公子。”
人不是机器,应当有喜怒哀乐,这并非错误,而恰恰是身为人最为可爱的地方。
赵元溪当然不会责怪扶苏,她只会怪便宜儿子不当人!( ̄︶ ̄)
扶苏的手被牵着,手心传来的温暖让他眷恋,他抿了抿嘴,低头沉思大母话中的意思。
先生告诉他,他要当一个仁善的君主,父王则想让他成为合格的秦国公子,只有大母告诉他,他应该先做好一个人。
这个问题太深奥,扶苏无法理解,便迷茫发问,“那怎样才算做好一个人?”
他现在难道不是人吗?
赵元溪反问,“你喜欢读书习字吗?”
扶苏点头,“书中有许多我不懂的道理,我很喜欢。”
不愧是始皇的崽,还真是不同于常人,赵元溪不免心中感慨。
“那你读书时可会觉得累?”
扶苏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有时候会。”
“你在羞耻?为何要羞耻?肉体凡躯,本来就会疲劳,还是因为你觉得你是秦国公子,所以也应该像你父王那样不知疲倦?”
赵元溪俯下身,与扶苏对视,“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