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死路一条。
便宜儿子难道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赵元溪不信。
可想到这些天自己天天麻烦便宜儿子,便宜儿子还都答应,赵元溪又有些不确定了。
“人被送去哪了?”
柚神色复杂,“他被送去给长安侯守陵。”
“守陵?”赵元溪瞪大眼睛,“就这样?”
这算什么惩罚啊!难不成季胜还能在成娇墓前哭死不成?
事实证明,还真可以。
赵元溪现在还不懂自己那些话的杀伤力,等她听闻季胜在成娇墓前撞死的时候,才惊觉嬴政这个命令,有多么可怕。
一个自以为忠心耿耿的人,被人质疑忠诚,他内心的自我怀疑就能将他摧毁。
季胜被送回成娇的陵墓旁,看着碑石上先主的名字,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大口大口地吐血。
他记起子婴尚不会走路时,喊自己仲父的模样,不禁十指紧抓地面,磨出血来,也恍若不觉。
“仲父,我们回家好不好?”
耳边仿佛突然响起子婴的呼喊声,季胜回过神,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他放肆大笑,“哈哈哈哈,此生有负公子所托,主公,我来见你了!”
头碰在那碑石上,血花四溅,看守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人已经倒在血泊当中。
季胜眼角流下最后一滴泪,手牢牢抓住了碑石一角。
季胜死了。
嬴政听说这事后,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不错,反倒是赵元溪,郁闷了好一阵子。
赵元溪带着子婴去看他。
死亡对于三岁的孩子来说,还是一个太过陌生的事。
子婴眼睛红红的,指着那一高一矮的两块碑道,“大母,仲父现在和阿父在一块了。”
“仲父现在应该很高兴吧!”子婴吸了吸鼻子,将头整个埋入赵元溪的衣袖中,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