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他对那个孩子没有半分感情,甚至因为成娇的事,一度不想看见他。
他怎么会想着给自己写信?
竹简里的字只有了了几行,字迹也是七扭八歪,不堪入目,甚至还有几处错字,但看得出写字之人已经是用心了。
嬴政嗤笑道,“典何时也会妇人之仁?你可知子婴托你带信是为何事?”
典是王贲的字。
王贲立刻跪地。
见状,赢政便知晓他是知道这事的,“你觉得寡人应当饶过季胜?”
“臣只听大王的。”
“罢了,季胜既是子婴的老师,想为老师求个情倒也情有可原,可我大秦的律法更不容僭越,季胜既然这么忠于成娇,那就赐他给成娇殉葬!”
这在嬴政看来,已经是给了季胜极大的哀荣。
前不久,听太后在长安侯墓前骂季胜不忠的王贲,此刻表情极为微妙,他甚至觉得这是母子两个心有灵犀,想办法给季胜找不痛快。
“你有意见?”嬴政微眯着眼,神色不悦。
“不敢。”王贲吓得又跪在地上,老实将在长安侯墓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嬴政交代。
听到太后对自己身份的维护,赢政脸上的冰冷终于有融化的迹象。
这些谣言,他在咸阳城中也曾听闻过,但并未在意。
谁敢质疑他的身份,杀了便是。
可太后的话,直接驳斥了那些质疑他身份的人,并且给他们狠狠来了一巴掌,这显然更让他高兴。
还有那季胜——
嬴政忽地笑了,“季胜留着吧!看着他,让他去给成娇守陵,死了再埋成娇旁边。”
王贲背后一凉,“诺。”
澧阳宫里,赵元溪给子婴喂了安神药,哄着他睡过去。
柚压低声音道,“太后娘娘,季胜被送回来了。”
赵元溪面露惊讶,王贲要回咸阳复命的时候,子婴问他可不可以饶季胜一命。
他拒绝了,并说如何处置要看秦王的决定。
于是,子婴便自己写了封求情信。
赵元溪对此没抱什么希望,季胜往轻了说那叫拐卖孩童,往重了说那就是造反,秦国律法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