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过来给他打伞。
赵德更是哭爹喊娘的道:“主子可使不得啊,您万金之躯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十个奴才都不够砍啊!”
裴祁渊紧紧拧着眉爆喝一声,“都给朕滚!”
龙颜一怒漂尸千里,众宫人跪了一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无情的雨水顺着裴祁渊的袖子凝成水流往下,胸口那只张牙舞爪的龙迸发着狰狞,让人忍不住胆寒。
“你如今拒不接驾,到底是为着朕没答应你让霍肆入伍,还是要给谁脸色看?”
他声音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夹杂着血腥气。
江知晚在里面道:“臣妾岂敢,霍肆进不进牧北军,全凭陛下一人决断,陛下富有四海,臣妾只是微末的淑女,应当仅守本分,不敢多言。”
“臣妾先头说了,今日禁足只是正宫规而已,万不敢有丝毫怨怼于圣上。”
顿了顿,又关切的道:“现下大雨滂沱,还望陛下保重身子,若是为臣妾此等微末之人生了病,那臣妾真是万死也难恕其罪了。”
说着,便听到“咚咚咚”的三下磕头声。
裴祁渊一动不动,紧紧盯着那扇门。
他当然可以下旨让她出来见他,也可以叫侍卫把门撞开。
但那又怎么样?
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今次下旨了,说不定他再来,就有下次。
不是心甘情愿的出来接驾,他强求又有何意义?
赵德见雨势越来越大,心惊的抖着胆子上前劝:“皇上,回吧,您要是有个好歹,必得臣民惶恐天下不安呐,奴才给您磕头了。”
所有宫人跟着他一起磕头,求裴祁渊圣驾回鸾。
须臾,裴祁渊终于转身,淡漠的道:“回吧。”
赵德担心的没错,回去当晚,裴祁渊便受寒发起了热。
他身子本就不好,身体里的毒素一日未清,一日便会拖垮他的元气。
前几日为着京城大雨的事已经劳累了好些日子,如今被雨一淋,更是把体内的虚火发散起来。
乾坤殿的人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全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