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知法犯法,现下早不是在王府的时候,她仗着他的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身份不同,感情也不同,她凭什么敢对他的朝政多置喙一句呢。
“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现在就拿我下狱,以儆效尤。”
裴祁渊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背在身后的手紧握着拳头,用力到微微颤抖。
她竟让自己拿她下狱,她是嫌自己命长吗?!
宗人府里的太监下手太黑,只要她前脚进去,后脚就能被折腾的不成人样!
她……这是逼自己下狠手处置她吗?!
裴祁渊眼中飙风过境,冷厉中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堂堂帝王,竟被一个淑女逼迫至此!
杀,杀不得,恕又气不过!
他紧紧的抿着唇,半晌大喝一声:“摆驾,回御书房!”
说罢,便快步离去。
他知道,自己是近乎逃离般强行掐断话头。
他不能让她死,却有皇帝的尊严在,也不能让她脱罪。
他只能走。
京城十年难得一遇的酷暑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
大雨秉雷霆之势而下,好似把天要打个窟窿,京城附近的田庄好几处被淹,裴祁渊忙得好几天没歇过神。
待到再想起江知晚的时候,心里的气早被这场暴雨冲没了。
赵德知道主子牵挂着偏殿那位,只是碍于上次吵得太不体面些,没台阶可下,不好过去探望。
想主子所想就是奴才的本分。
他眼睛转了转,走到乾坤殿门口,看着外面下了冒烟的大雨,感叹的嘀咕起来。
“这雨连续下了这么多天,宫中好几处怕是要遭殃了。
奴才记得,偏殿靠墙根的厢房年久失修,想必这场雨要把屋檐浇透的,江淑女在那存了许多药材,看来都要遭殃了。”
大璃国的皇宫是接着前朝来的,从建成到现在少说有二三百年了,寻常不用的地方疏于修补也是常事。
别看明面上瞧着红墙碧瓦光耀四方,实则细处也经不住推敲。
璃国皇帝都勤俭,有银子用在裉结上,鲜少用于自己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