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上是真上心。”
裴祁渊目光闪了闪,转头看向她,“你是这么觉得?”
“自然,”孙嘉宁拿起挑杆拨了拨灯芯,让屋子更亮堂些,“要说起来皇上跟江淑女相处的时候最久,她的性子,您该是最清楚的……”
她试探的偷瞄了皇上一眼。
江知晚做过太子妃的事,是宫中大忌,寻常没人敢提,今日她犯了忌讳,心里确实有些胆怯。
但裴祁渊如此盛怒,不开解好,想必往后会越结越大,于他无益。
裴祁渊果然目光一冷,不轻不重的看向她,沉默着让人猜不透心思。
孙嘉宁心里悬着,有一瞬间后悔,可话已至此再收回去反倒被误会,不如索性说到底。
“臣妾虽然跟江淑女相识不久,但也多少听说些她的性情。”
“要说宫里第一为皇上着想的人,非江淑女莫属了。”
她舔了舔嘴唇,犹豫着这话该怎么说好。
守着自己喜欢的人,为其他女人说好话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她身无长物,唯有善解人意这一宗好处,都用在了裴祁渊身上。
“臣妾听说您前两次去了华清宫都是江淑女进的言,就这一条就不是寻常宫妃能做到的。
她这么做无非是顾念着您前朝的平衡,否则谁愿意把在乎的人往外推呢?”
她失落的勾了勾唇,“臣妾想,今日\/您来臣妾这,也是江淑女的进言吧?”
裴祁渊哼笑一声,目光微凉的瞟着她,“你怎知她把朕推走是在乎,而不是拒绝朕呢?”
孙嘉宁柔和的望着他,似是指引明路的老僧般道:“皇上啊,江淑女就算不为别的,也要为着自己的小命啊,这宫中没有恩宠便不能存活。”
“她若不是真为您着想,怎么会舍着命不要,把您推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