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那你不妨再猜猜,是谁惹的朕不受用了。”
孙嘉宁微微收着下巴,给人一种既温婉又善解人意的感觉,语气更是毫无进攻性,平和的如潺潺水流。
“皇上这是取笑臣妾,真当臣妾蠢笨如牛了,您平日里临幸后宫不多,赵才人是个豁达性子,断不会让皇上不虞,即便有些爽朗言语,皇上也不会真的跟她计较。”
她抬头看向裴祁渊,“臣妾说的可对?”
裴祁渊哼笑一声,“继续说。”
孙嘉宁道:“而您留宿最多的便是江淑女的偏殿,且她整颗心都放在皇上身上,有时候为着皇上好,难免会有疏忽,没顾忌到您的感受。
臣妾想,定是她叫皇上不受用了。”
裴祁渊眼中冷芒一闪,嗤之以鼻道:“整颗心在朕身上?你还真是敢猜。”
孙嘉宁见他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皇上自来对谁都淡淡的,包括慈安宫那位都不能叫他心绪波动半分,可一提起江知晚,他便情绪波动,可见江淑女在他心里的分量。
孙嘉宁心里酸涩不已,羡慕江知晚能牵动皇上的心,却无嫉妒之意,只敢暗自伤神。
面上仍是解语花的温婉。
“皇上这是不信吗?臣妾可不敢欺瞒皇上。”
她克制着自己的目光,沉静如水的望着她,只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皇上别以为臣妾拘在后宫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臣妾都看在眼里。”
“就拿上回太后责罚江淑女那件事说,她要是个狐媚的,满可以跟皇上诉苦,太后恩慈万不能忤逆,李才人却不是动不得的人。”
“可她宁愿自己吃了哑巴亏,也不肯让皇上处置她,您猜这是为着什么?”
裴祁渊一双薄唇紧抿出刀锋般的弧度,冷冷道:“不过是作践自己罢了,朕有什么可猜的。”
孙嘉宁虚掩着嘴一笑,“其实皇上心里知道是不是?江淑女若不是为了皇上的前朝稳固,何至于委屈自己?”
她抚掌感叹道:“臣妾从前在闺中的时候就听说过,江淑女看似温和,实则是个刚烈的性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她被欺负成这样,都能忍下这口气,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