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知晚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昨日分明是他说只抱着就好,让自己快些闭眼睛,否则他就要做点什么了。
怎地今天到他嘴里,就成了自己忙于制药忽略了他?
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埋怨啊。
江知晚抿了抿唇,却没有反驳
裴祁渊自从坐上皇位后,性子阴晴不定,她早已习惯。
只顺从的蹲了个福,“是臣妾疏忽了,皇上息怒,臣妾以后定会等皇上睡了再睡的。”
裴祁渊目光闪了闪,他一腔气恼却打在了软棉花上,竟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尴尬感。
他清了清喉咙,别开脸道:“那也不用,你知道自己本分就行。”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作势警告般的转移话题。
“明日便是你们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了,别再闹出什么事端来,让大家不快。”
大璃国宫里一直有这么个规矩,皇家为表示亲和,平日里的请安不必按照时辰晨昏定省,嫔妃们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去,而是自行安排时辰去尽孝心就好。
只有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日子,要一起盛装出席。
明日就是十五,江知晚就算再得裴祁渊厚待,规矩还是不能破的。
她轻声应着,“臣妾知道了。”
太后的病一直拖着没好,宫里的太医都去看了一遍,都说已经没有大碍,还不见起色,可能是因为心病的缘故。
宫里的新贵们都抢着这次的机会表现,每日都有人换着法的去探望。
一时间慈宁宫竟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
江知晚到的时候,已经好几位嫔妃都在了。
李心婉自从上次险些被降位,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但看见江知晚,就像看见宿敌一般压不住心里的火。
她下意识训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比你位份高的都到了,偏你姗姗来迟,是不是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江知晚扫了一圈嫔妃,蹲了个福道:“给各位娘娘请安。”
随即淡漠的目光看向李心婉,“李才人言重了,妾身恪守时辰,赶在太后起身前到了,不知错在何处?”
“你还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