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来,“就只有你自己?”
江知晚再次垂头,敛眸道:“罪妇一人偷跑出宫,不敢牵连旁人。”
夜晚的寒风稍退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江知晚心里越来越沉。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若裴祁渊打定了主意在这守株待兔,那霍肆必然难逃一死。
江知晚狠了狠心,忽然站了起来,大步向裴祁渊走去。
眼神清澈的望着他,无辜的问:“皇上若是不杀我,可否让我上马?”
她抱着臂搓了搓胳膊,“夜里的风还是有点凉的。”
裴祁渊眼中阴森的煞气逐渐褪去,却仍冰冷的不肯后退半步。
江知晚咬了咬唇,随即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踩着他的马镫一下侧坐到了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双手自觉的抱上他的劲腰。
“皇上……能让我暖暖吗?”
裴祁渊的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凛冽气场瞬间被退的一干二净。
垂眸看着她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朕放过你?”
江知晚瞪着无辜的眼睛看了看他,随即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声音极轻的道:“皇上,我只是太过思念家人了,我认罚可好?”
裴祁渊目光闪了闪,还没等说话,就见她坐直身子对弓弩手命令。
“收起弓弩,回宫!”
弓弩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
半晌,皇上终于发号施令。
“回宫!”
说罢,他率先一甩马鞭疾驰而去。
江知晚侧坐在马背上,这个人被颠簸的一上一下,不由得抓紧了裴祁渊的腰。
方才刻意扮无辜贴近他,是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要他肯带人走,江知晚是不想过多亲近的。
可裴祁渊就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一般,故意把马骑的飞快,让她不贴紧他都不行。
皇宫的侍卫离老远就认出那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老早便大开宫门,跪在两侧。
裴祁渊连马都没下,一路疾驰到乾坤宫,随即紧握马绳。
黑马长嘶一声,堪堪停在原地。
江知晚赶紧松开手,心脏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