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低垂的脸,看起来很替江知晚委屈。
“她们说您是红颜祸水,不知廉耻的勾引皇上,明明是戴罪之身,残花败柳之躯,伺候了一个男人,还伺候另一个男人,简直是女人中的败类,应该去浸猪笼。”
江知晚无所谓的勾起唇,又喝了几口粥才放下碗。
“她们说的恐怕还不止这些吧?想必连我怎么勾引皇上的,都传的有鼻子有眼。”
青杏吃惊的抬起头,“娘娘,您怎么知道?”
江知晚冷笑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我既敢做,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传言,自然早有准备。”
而且,这种说辞她怎么会放在心上,以前,比这更难听的她也不是没听过。
她眼风一转,问道:“昨晚桃花可在门口伺候?”
青杏回忆了一下,“昨晚,她在殿外等皇上和娘娘……结束,等了半个时辰就说肚子疼,告假跑出去了,之后就没人见过她。”
话音刚落,桃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江知晚已经起身,她尴尬的笑了笑。
“娘娘起来了,奴婢还以为您要等到下晌呢,就先去淘洗衣裳了。”
江知晚起身,若无其事的道:“无妨,你刚从柴房回来,身子弱,养养也是应当的。”
说着,便给青杏使了个眼色。
青杏顿时会意,笑眯眯的跟桃花道:“桃花姐姐,娘娘等会要去藏书阁,你身子不好,就不用陪着奔波了,在房中收拾收拾杂物吧。”
桃花一听可以单独停留在江知晚房中,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正好可以搜搜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
“那就多谢娘娘体恤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
待房中只剩主仆二人,青杏才问:“娘娘是怀疑她?”
江知晚换好衣裳,漫不经心的道:“她还用怀疑?”
青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担心道:“那外面那些传言可怎么办?娘娘跟皇上这才刚好些,要是传出这样的名声,怕是对娘娘不好啊。”
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裴祁渊的毒。
只要能治好他的身子,几句流言何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