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渊眼风一扫赵德。
吓得赵德两腿颤抖,心道,皇上这是恨极了欺辱江姑娘之人,自己这是被殃及了呀。
“去,把她这里伺候的人都换了。”
赵德赶紧领命,小跑着就要出去,却又被裴祁渊叫住。
只听他冷冷的道:“若是再来的人还不懂什么叫尊卑忠心,那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幽刑司领罚。”
赵德满脸是汗,“奴才遵命。”
经过了“大换血”,江知晚耳边清净不少,但她还有事没做完。
入夜,她身披黑斗篷,只身来到柴房。
这里破败不堪,远远就能闻到朽木的霉味,是与这座皇宫唯一不符的地方。
“怎么是你?”一个沙哑的声音恶狠狠的开口。
宫女趴在冰冷的地上,满眼仇恨的看着江知晚。
江知晚从容自若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在看蝼蚁。
“否则,你以为会是谁?”
她抬眼扫了一圈柴房,“这样的地方除了我,谁还愿意贵步临贱地?”
宫女恨毒了她,大喊着:“都是你!你个狐狸精,挑唆皇上惩治我,你怎么不去死!”
江知晚微微勾起唇,从眼尾睨着她,“现在,恐怕随时会死的是你吧?”
宫女一身血污,后背的皮肉已经被打烂的不成样子,咬牙切齿的道:“你如此心狠手辣,皇上早晚会看清你不是个好东西,也会放我出去!”
江知晚一双淡漠的双眼,古井无波的看着她,忽然轻声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吗?”
在宫女疑惑的眼神里,她向前迈了一步,蹲在宫女的面前叹息着:“你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到现在你都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也不明白我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凭裴祁渊自负的性子,便是恨,也要他亲手报仇,怎会屑于让个宫女搅弄风云。
她慵懒的“哎”了一声,又道:“我猜你一定不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还是我来给你解惑吧。”
江知晚直视着她,双目如炬。
“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该死!”
宫女霎时脸上血色全无,随即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