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江知晚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霍肆,别怪我,我只想保你的命。
此时,江家老太君被搀扶过来,心疼的叹了口气道:“晚儿,你又何必如此狠心对他。”
江知晚从悲伤中抽离出来,赶紧扶着祖母回房中坐下。
祖母面色憔悴,时不时咳上两声,瞬间牵动了江知晚的心。
她利落的倒了被茶递过去。
祖母喝了一口平息了片刻才道。
“这一路回京风波不断,外人看咱们江家老弱病残,少不得要欺辱几分,轻则关卡索要银子,重则被打劫,要不是有霍肆在,咱们哪还有命全须全尾的进京呢?”
江知晚一惊,倒抽了口凉气。
“被打劫?”
祖母点了点头,“不过就是些毛贼,想捞些财物罢了。”
说着,便一脸疼惜的看着江知晚,似是有什么为难的话要说一般。
江知晚怎么会看不出来,殷切的问:“祖母有什么要说的?”
老太君犹豫了一瞬,半晌道:“若是你真心属意霍肆……便跟他走吧。江家已然败落,不能让你一个女子搭上一辈子担当所有。”
江知晚瞬间泪如雨下,双腿一弯跪在祖母面前,失声痛哭:“祖母!”
她知道自己亏欠霍肆良多,可恩情跟血债她只能选一样。
她欠裴祁渊的是命,不得不还。
而霍肆的恩情……她只能来世再报。
江知晚坚定的摇了摇头,哽咽道:“祖母不必忧心,我一切很好。如今最重要的是咱们要养精蓄锐,以谋来日。”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要在不多的时间内把事情交代下去。
“我会跟皇上求个闲职,让兄长弟弟们既可远离尔虞我诈,也可安身保命,咱们江家往后就有安生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