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出宫要看你的表现,但在此之前,你就给朕在这禁足,好好忏悔自己的罪业!”
他若不用些雷霆手段,以禁足的名义让她养伤,恐怕自己还没报仇,她就先磕死在佛日楼前了。
江知晚懊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怎么这么没用,不仅救不成祖母,还惹得裴祁渊恼恨的给自己禁了足,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回了御书房的裴祁渊,坐在龙案前拿着朱笔悬而未落,半晌也批不下一本折子。
赵德心惊胆战的侧立在一旁,深怕喘气声音大了都会惹得陛下恼怒。
方才在江姑娘房中那场争执,他在门外听的真真的。
陛下现在如此心神不宁,怕是跟江姑娘脱不了关系啊。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小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江姑娘脚伤发炎,高烧不退。”
朱笔猛地坠下一滴墨汁,鲜红的好似是谁的心头血。
裴祁渊直接站起身,厉声质问赵德。
“怎么没叫太医给她治伤?”
赵德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噤若寒蝉的道:“不是皇上不许给她治的吗?”
“放肆!”
裴祁渊怒道:“朕看你的是不想要脑袋了!要是活够了,现在就去幽刑司领死!”
赵德赶紧战战兢兢的请罪,“奴才有罪……”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叫太医!”
“是是,奴才这就叫人去请。”
赵德刚要跑出去,却听裴祁渊又喝了一声:“回来!”
他赶紧转过身。
“带上玉露膏,随朕一同过去。”
赵德一怔,心疼的忍不住规劝:“皇上,玉露膏甚是稀有,库房也只剩三瓶,且江姑娘的伤不过是……”
裴祁渊不耐烦的打断,训斥道:“要你多嘴?还不快去取来!”
赵德就知道,但凡碰上江姑娘的事,皇上必然不会怠慢,只好快步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