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菜,又添了些药膳。
所以裴祁渊刚走进院子便闻见了饭菜香,脸色稍微缓了缓。
可一想到东偏殿的那个眼中钉,眼神又沉了下来。
江知晚已经从小太监那听说了柳阳郡的事,故而见他脸色阴沉,也没想到自己身上,只温声道:“皇上累了半日,快用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裴祁渊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没坐到桌边,反倒走到书案前,低头看着她摆着的医书。
“你整日里摆弄这些,是做给朕看的呢,还是关心的另有其人?”
江知晚被他说的一愣,茫然的眨了眨眼,秉持着妾妃的本分道:“皇上身系天下,臣妾不敢怠慢,也不敢不尽心。”
裴祁渊冷厉的眸子骤然看向她。
原来她给自己做那些药膳,是因为他是皇帝吗?
“你倒是不忘妾妃之责,如此贤良淑德,朕是不是还要赏你啊?”
江知晚抿了抿唇,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淡了下去。
她一心为着他着想,在厨房忙了几个时辰就为做出道像样的药膳,为了他的圣明,甘愿舍弃己身,昼夜殚精竭虑,却没想到他来了动辄冷言冷语,或是讥讽挖苦。
她不求他能温言细语,更不敢奢望对自己还有一丝温存。
但她也是人,她也有心,每天被他用冰冷的话剜着心,就算再想顺他的意,也被激出了几分气性。
江知晚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木然的道:“臣妾不敢。臣妾自知愚钝,不能体恤圣意伺候不好皇上,若惹得皇上厌烦,臣妾便是死也难赎其罪。”
裴祁渊心头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幽深的眸子似是带着冰碴般直直砸到江知晚身上。
“你还知道自己不中用!”
江知晚磕了个头。
“臣妾知道,所以不忍皇上委屈自己,宫中贵人众多,皇上不若去其他姐妹那里,也好纾解一二。”
裴祁渊微微眯起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近乎咬着牙的问:“那你说朕该去哪好?”
江知晚拼命咬着唇,强压住心头的酸涩,心思百转。
赵悦如同裴祁渊实难生情,再叫他去恐怕会招致他厌恶,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