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工部侍郎拱手:“是,臣这就去办。”
裴祁渊目光一转,看向户部,“虽说水患过了,但灾后百姓流民的安抚和生计不能松懈,该拨粮就拨粮,该给银子也别吝啬,银钱上短缺就跟朕说。”
朝廷自裴陆之乱后,国库已经被战火消耗的捉襟见肘了,账上能挪动的钱并不多。
裴祁渊御极后虽励精图治,但银子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多起来的。
户部尚书当的不容易,更体恤皇上的难处,故此咬咬牙站出来道:“陛下放心,臣就算砸锅卖铁,也把柳阳郡的事安置妥当,必不让一个百姓饿死。”
裴祁渊点了点头,随即道:“给牧北军已故将士的抚恤也不能漏下……”
他食指不自觉的敲击着龙案,发出“咄咄”的声响,这是他沉思时一贯的小动作。
“宫中的库房里还有些物件,”他转头对赵德道:“回头你去带几个人去挑挑,捡一些不太贵重的换成银子,抚恤将士家眷吧。”
赵德一听就心酸的眼睛发红,“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哽着嗓子道:“奴才知道了。”
大臣们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跟着跪下用力的磕头。
“臣等无能,不能为圣上分忧,臣等罪该万死啊!”
能让皇上掏家底,这是哪朝哪代也没有过的事。
君辱臣死,他们这些肱股之臣真该自裁谢罪了。
裴祁渊却不以为然,他接手这个江山时是怎样个状况,自己比谁都清楚。
他本就是不喜奢华之人,库里藏的那些东西都是死物,怎比得上活人。
不过,光他这“出血”决计是不成的,那些渎职的蛀虫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