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如豁然一笑,“那更不可能,久源山边的水路浪多潮涌,怕是还没攻到对岸就先被风浪拍散了。”
裴祁渊收回手,眼中浮现对臣子的赞赏,“赵才人好算计。”
赵悦如这时候才抬头,爽朗的道:“皇上谬赞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而已。”
说着,便蹲了个福,“给皇上请安。”
裴祁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走到圈椅上坐下,“不必多礼。”
小宫女送上各色糕点,临出门时还给赵悦如使了个眼色,随即带上了大殿的门。
赵悦如走到他身边站定,“皇上今日来,想必也是江淑女提的吧?”
裴祁渊好整以暇的看向她,“你倒是会算。”
说着,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赵悦如笑道:“皇上自来除了在御书房就是在偏殿,鲜少走出乾坤宫,连御花园都难得逛逛,能来臣妾这华清宫,不是江淑女规劝的话,臣妾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
“如今臣妾这里在宫中各位贵人那可谓是甚嚣尘上,皇上两次驾临别宫,都是来的臣妾这里,想必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裴祁渊挑了挑眉,“怎么,赵才人怕了吗?”
赵悦如眼中闪过一丝自负的骄傲,“臣妾活这么大,最不懂的就是怕这个字。”
裴祁渊哈哈一笑,道:“如此便好,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女儿。”
说着,又道:“确实是江淑女劝朕来跟你对弈几局,你说的不错。”
赵悦如从架子上拿出棋盘,“那臣妾就陪皇上手谈一二吧,虽然臣妾棋艺不精,但,总不能辜负江淑女的一番心意。”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两个时辰,直到掌灯时分,裴祁渊才摆驾回了御书房。
小宫女站在门口遗憾的道:“娘娘怎么没留住皇上?眼下各宫看着咱们都像乌眼鸡似的,娘娘陪了皇上两回,却白担了侍寝的名声。”
赵悦如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懂得什么,皇上心不在此,强留亦非好事。
我自进宫来只求安稳度日,从未想过争宠,既然皇上对我并无此意,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她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领了江知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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