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已经好几日没给自己送药膳了。
难不成是因着霍肆回了宫,所以她分身乏术?
裴祁渊目光一厉,随即起身道:“随朕去偏殿。”
甫一进门,鼻尖就弥漫着熟悉的药膳香,虽然中间还夹杂了些不熟悉的药材味,但根本还是没变的。
裴祁渊冷下脸来大步走进正厅,却扑了个空。
青杏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娘娘在小厨房呢。”
话音刚落,便见江知晚端着砂锅走了进来。
裴祁渊冷漠的瞟着她,忍不住讥讽道:“怎么,知道朕来了,不敢假手于人了?”
江知晚愣了愣,把药膳放到桌上,走到他身前行了个礼才道:“恕臣妾蠢钝,皇上说的假手于人,是指什么?”
裴祁渊嗤笑了一声,垂眸看着药膳问:“你倒是会装傻。”
说着,又道:“这药膳的味朕已经许久没闻见了,可是咱们江淑女要照看两边,所以,忙不过来吗?”
江知晚越听越莫名其妙,忍不住道:“皇上有话请直言,臣妾实在不知道您的意思。”
她这两天钻研医书,刚想出了这套新方子,没想到还没给裴祁渊送去,反倒得了这一通的嘲讽。
可是……她做了什么啊?
裴祁渊眼神微凉,“朕只是好奇,你有心教周兰茵做药膳,是不是准备以后都假手于人?”
江知晚愣住了,想起白天周兰茵来自己这那一通莫名其妙的举动,似乎明白了发生什么。
赶紧解释道:“皇上,臣妾并没让周选侍做药膳,一来她不懂药理,皇上万金之躯,绝不能以身试药,二来,臣妾的药膳方子繁复,寻常人根本掌握不了,臣妾怎么会让她代替呢。”
裴祁渊挑了挑眉,忽然讥笑道:“话说的倒是好听,可这几日也没见你送药膳来,难道不是因为霍肆在宫里养伤,分不开身?”
江知晚不知道他怎么会联想到霍肆,不由得解释道:“臣妾从未去照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