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渊点了点头,“可有用过午膳?”
周兰茵还以为皇上在关心自己,没等开心就反应过来,他这是问的江知晚。
心里沉了沉,面上却似提起自己亲姐妹般熟稔的道:“还没用吧,臣妾出门的时候闻到小厨房的菜香味。”
说着,又一句三叹的道:“姐姐身子弱,臣妾也时常担心她。
但是臣妾无能,帮不了姐姐什么,只能平日里多去探望她几趟,带些参汤给她进补。”
裴祁渊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淡淡道:“你有心了,累了这半日,早点回去歇着吧。”
周兰茵见好就收,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裴祁渊叫来赵德。
“把药膳倒了吧。”
赵德愣了愣,拿起药膳出去倒掉,回来时道:“皇上是觉得这药膳有何不妥?”
裴祁渊摇了摇头,“不是她送的,我不喝。”
赵德不敢多问,安静的站在一旁。
裴祁渊转头看向窗外。
或许是快入秋的缘故,这几日的天气有种不顾人死活的闷热,知了在不知名处撕心裂肺的叫着,声音大的像是要跟天气比较谁更恼人一般。
赵德极有眼色的道:“皇上,奴才这就叫人把知了用粘杆粘了。”
“不必,”裴祁渊淡淡的道:“赶走一批还有一批,何必做无用功。”
他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几只知了叫怎会扰乱了心神。
就像他的提防心一般,筑起了厚厚的城墙,寻常无人能冲破。
那碗药膳即便就算味道对,只要经了别人之手送过来,他都不会喝。
或许是经历过生死,也或许是如今坐在顶峰,他早已不知信任是何物。
何况要入口的东西……
他这辈子只无条件信任过一个人,可那个人却在自己最低谷的时候,喂了他颗毒药。
这个教训让他记到了骨血里,毕生难忘。
而且,就算抛开他下意识的警惕不说,他喝惯了江知晚亲手做的药膳,哪里还看得上周兰茵的效仿?
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这么说起来,裴祁渊忽然想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