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冷笑道:“霍肆无新伤,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
江知晚抿了抿唇。
在听到他并无大碍后,她心里确实松了口气。
可这样的话她万万不能宣之于口,否则就是挑衅。
除了撇清关系,她什么都做不了。
故而平静无波的道:“他为皇上尽忠,臣妾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负伤也是他的荣耀。”
裴祁渊盯着她半晌,随即开恩般的道:“朕有百万雄师,轮得到他一个屠夫尽忠?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是。”
晚上的时候,不知裴祁渊是因着江知晚在裴祁渊面前表现尚好,还是心情不错,竟对她柔和了许多。
几番柔情蜜意之下,让江知晚有种梦回从前的错觉。
她沉沦于似梦似幻之间,好似看到了那个满眼只有他的翩翩君子。
在最后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他,唤了一声,“祁渊……”
仅这一句,让裴祁渊呼吸顿时窒住,奔流的血液仿似带着火星般燃烧四肢百骸,顷刻间烧毁理智。
他用力的吻住那抹红唇,将自己尽数交给她。
蒸腾的热意终于沉静下来。
裴祁渊平复了许久才翻身躺到一边,半晌道:“叫赵德备水吧。”
他声音暗哑,如同被砂石磨砺后的沉木。
“等等。”
江知晚难得的出言制止,引得裴祁渊惊诧的看向她,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惦记着白日里孙嘉宁的话,强吊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制止后才发现自己让他误会了什么。
忍不住红了脸,把眼睛瞥去一边,轻声道:“臣妾还有话想说。”
裴祁渊眼中的激动渐渐恢复平静,假装漫不经心的问:“要说什么?”
江知晚忍着羞赧,说起正事。
“臣妾听闻,前朝因着太后的病,跟皇上进言了?”
裴祁渊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似是没想到她会在刚行完周公之礼便说起扫兴的事,却也无意隐瞒,“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