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位是孙才人,礼部尚书之女。”
孙嘉宁眼睛始终垂着,秉持着不可直视君颜的规矩,上前又行了个礼,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道:“臣妾跟皇上请安。”
裴祁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无甚兴趣的端起茶杯呷了口茶。
“嗯,起吧,你父亲今早还连同大臣跟朕谏言,不愧为礼部尚书,教出来的女儿也很懂礼数,确实不错。”
如此模棱两可的话,听的孙嘉宁心里一颤。
谁都知道,皇上乃九五之尊,就算偶有不周的地方,大臣们也只能规劝,当朝谏言之事可谓是触动天颜。
但皇上非但没责备,反倒夸奖起来,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孙嘉宁赶紧替父亲周全,强压着心里的悸动,轻声细语道:“父亲心系陛下,一言一行皆以陛下之德所念,偶有急躁还请皇上勿怪。”
裴祁渊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朕分明是赞许,何来怪罪?孙才人想多了。”
随即似是无心再说的样子摆了下手道:“回去吧。”
孙嘉宁沉着的蹲了个福,便向外走去。
江知晚的目光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出了殿门犹豫着回头,留恋的看了裴祁渊一眼,才匆匆离去。
江知晚抿了抿唇,心里明白了什么。
看来孙嘉宁是喜欢皇上的。
“从朕进来到现在,你可有看过朕一眼?”
裴祁渊不满的声音骤然响起。
江知晚抽回目光,温和的凝出个笑意道:“是臣妾的过失。”
说着,又对青杏吩咐,“去把我炖好的药膳拿过来。”
青杏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又端着托盘回来。
江知晚端起药膳放嘴边吹了吹才递到裴祁渊面前,轻柔的道:“皇上近日来勤于朝政,想必身子乏了吧,吃些药膳补一补才好。”
裴祁渊无可无不可的接过来。
最近被江知晚用这样那样的理由哄着,他吃了许多药膳,现下已经习惯了。
江知晚站到他身边,试探的问:“前阵子听说城郊闹红莲教,不知道眼下可扫平了?”
裴祁渊拿着汤匙的手不停,眼神却倏地闪了闪。
语气顿时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