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哭闹的小孩子一般看着她。
“我不过说句公道话而已,你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咱们大可去皇上面前对峙,让圣上评理……你可愿意?”
“你!”
李心婉被噎的语塞,狠狠的瞪着她,半晌一甩胳膊,大步离去。
赵悦如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随即对看热闹的众人道:“好了,都散了吧。”
说罢,便率先转身往自己宫中去。
江知晚在旁冷眼看着整场闹剧,心里对赵悦如的满意更高了几分。
赵悦如从头至尾都没动气,心思摆得正,从不以位份和家世压人,端的是后宫掌舵人的架势。
实在是合自己的脾气。
她一边想着一边回了偏殿。
甫一进门,就看见裴祁渊坐在桌边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她快步走过去请安,“见过皇上。”
随即又问:“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在御书房批折子。
裴祁渊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紧接着又板起脸刻薄的道:“怎么,朕去哪几时去,还要经过你允许不成?”
他今日晨起便惦记着她要去给太后请安的事,心里总觉得不安,故而下了朝便来了偏殿。
孟百川说她身子弱,若是再发生上次的事,一下被罚狠了,丢了小命的话,他的仇该找谁报去?
江知晚满眼莫名,却不想跟他辩解,只柔顺的道:“是,臣妾多话了。”
裴祁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落在棋子上,漫不经心的道:“知道就好,既回来了,就陪朕手谈一局吧。”
江知晚从命,坐到他的对面,看着面前的残局。
裴祁渊执黑子落在天元位,“该你了。”
江知晚莹白的指尖捏起白子,斟酌着落脚位。
裴祁渊的棋术自幼承袭棋圣曲道子的真传,在束发之年便得以大成,寻常鲜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
江知晚还在闺阁时,便从未下赢过他。
后来成了婚,夫妻在行闺房之乐时也常有对弈,但即便裴祁渊放水,自己也是每每都败下阵来。
如今裴祁渊经过生死淬炼,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