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起身便要下床。
“知晚!”
孟百川用力的把人按了回去,“晚什么晚,你这脑袋上的血坑还治不治了,再乱动小心老夫给你捅个更大的。”
霍肆果然不敢再动,眼睛却灼灼的盯在江知晚身上。
江知晚担心的走到他身边查看伤势,忍不住蹙了下眉问:“怎么伤的这么重?”
霍肆激动的摆了摆手,“不重不重,不过是些皮肉伤,很快就好了。”
说着,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转头问孟百川。
“孟神医,是吧?”
孟百川瞪了他一眼,把药膏丢进他怀里,“死不了。你自己上药吧,老夫要回去歇着了。”
待他走后,江知晚才问:“去剿匪的是你?”
霍肆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目光躲闪着道:“唔,是去参与了。”
说着,又急忙解释,“我是白丁,不算兵将,去了也只是引路,你、你别担心。”
江知晚抿了抿唇。
现下她担不担心还有什么重要,事情都发生了。
她知道,霍肆这么说是想让自己别胡思乱想,而自己的身份也确实不应该再表示过度的关心了。
江知晚压下心里的担忧,平静如水的道:“既然无事便好好养伤,皇上允准你在此处,是天大的恩德,你要牢记于心才是。”
霍肆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疼惜。
他知道,自己在宫中多少会给她带来麻烦,故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听之任之。
“好,我知道了。”
江知晚心里一阵锥心的痛。
每次出言伤害,她都情非得已,却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她有时在想,到底是挥刀斩断情更痛,还是被迫离别更痛?
江知晚深深吸了口气,淡漠的道:“你歇着吧,有什么事叫外面的宫女,她都能给你办。”
说罢,便要转身出去。
“这就走了吗?”
霍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牵扯到腰间的刀伤,不由得“嘶……”了一声。
江知晚站在门口,强制自己不能回头。
看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