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草席,被藏在下面的梯子经过雨雪的侵袭,早已不复当初的坚固。
江知晚压下心头的酸涩,拿着梯子靠在宫墙上,简单的试了试,才放心的踩了上去。
出了宫,她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府。
江府的门房早已经睡了,听到急促的拍门声,才骂骂咧咧的套上衣服。
“谁啊,这么晚了还砸门。”
江知晚道:“是我,开门。”
门房一听就愣了,赶紧快跑两步打开了门。
“娘娘,您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说着,又往她身后看了看,“没人跟您一起?”
江知晚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没人,老爷和夫人都睡了吗?”
门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都睡了,奴才现在就去通传一声。”
说罢,便小跑着进去。
须臾,江如海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紧张的道:“晚儿,出了什么大事?”
江知晚把父亲扶进前厅,摇头道:“没出事,我此次出来是有事要拜托家里,原本是想写信的,但怕一句两句交代不明白,这才冒险出来了。”
江如海气的一跺脚,有事担心又是着急的指着她道:
“你、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身为后宫嫔妃,竟敢大半夜的跑出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知晚给父亲倒了杯茶,温声道:“爹爹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再教训女儿也不迟。”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又是许久未见,江如海再顾忌体统,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只喝了茶算是消气了。
“你说有事要拜托家里,是何事?”
江知晚忖了忖,严肃的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说与父亲知道,还请父亲咬死了秘密,对母亲也不能说。”
江如海顿时崩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撑得住事的人,如今能让她这么谨慎,定是关乎璃国的大事。
不由得也审慎的道:“你自当放心。”
江知晚目光灼灼的看着父亲,直言道:“皇上中了剧毒,寿数只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