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那个桃花已经关了有些日子了,她既是你的宫女,你想怎么处置?”
江知晚想起最后见到桃花的情景,彼时她被打的满身是伤,被自己威胁了一通,也不肯暗示自己幕后主使是太后。
如今想来,她身子已经大安了。
“若皇上允准,便放她回来吧。”
裴祁渊挑了挑眉,不由得道:“她可是背叛过你的人,你也肯叫她回来伺候?”
江知晚清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尽在掌握的笃定。
眼神中忽然乍现的精芒,璀璨的让裴祁渊移不开眼。
她不疾不徐的道:“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该知道什么事做不得,有了忌惮,便会乖觉,这样的人罪妇用着安心。”
裴祁渊幽幽问道:“若她记恨在心,伺机报复呢?”
江知晚悠然一笑,目光中的刀锋一闪而逝,“她若肯忠心最好,若她不肯……罪妇自会斩草除根。”
裴祁渊看着她的眼神有刹那恍然。
他仿佛看见曾经锦衣墨发的她,站在书房里,对国事侃侃而谈,不动声色的运筹帷幄,轻声细语间便可执掌乾坤。
彼时,他沉迷于她的智慧,也赞赏她的手腕。
江知晚被他看的有些赧然,不由得垂下了头。
是不是自己方才锋芒太露,让裴祁渊起了警惕之心?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弥漫着奇异的气氛。
须臾,裴祁渊站起身来,讥讽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江知晚,朕就等着看你怎么从泥潭里用手段挣扎出来。”
说罢,便走了出去。
柴房里,桃花一身衣衫落拓的歪在墙角边,生无可恋的看着头顶那小小的窗子。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心惊的赶紧站了起来,整个人严阵以待。
赵德走进柴房,刚一进门就蹙起了眉,用手扇了扇腐朽的味道,才看向桃花。
端着腔道:“桃花,圣上仁德,放你出去伺候了。”
桃花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狂喜的跪下,连连磕头谢恩。
赵德垂着眼皮睨着她,继续道:“你先别着急谢恩,也不问问把你打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