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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果然同从前一样,把那个丧门星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甚至不惜来敲打自己了!
但太后心里再恨,也不能现在就跟皇帝撕破脸,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
她吐出口胸中的浊气,慈母般的微微一笑。
“皇帝,既然你喜欢,那哀家自然不会拂了你的面子,哀家也是看不过她曾经那么害你,才出手教训她罢了。”
太后悠悠叹了叹,“哀家也是慈母之心,无论到什么时候,咱们母子总是一体的,你想护着的人,哀家也是愿意护着的……”
说到这,她话语微妙的顿了顿,一双眼睛却紧紧定在裴祁渊脸上想看他的反应。
裴祁渊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等着她后面的话。
“只不过,哀家有一事要皇上解惑。”
裴祁渊眉心不易察觉的跳了跳,沉默着静待下文。
太后抬起胳膊指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问:“镇南王,真的死了?”
外面都传,裴祁渊将裴陆抽筋扒皮做成了人彘,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信。
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裴祁渊从来心怀大义,是难得的正人君子,断不会如此心狠手辣,下这样的狠手。
不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她一个字都不信。
裴祁渊豁然一笑,随即阴沉着脸指着那只断手道:“母后昔年和镇南王青梅竹马,竟也认不出这是裴陆的手吗?
您是不是吃斋念佛久了,眼神不济?”
太后脸色瞬间煞白,不可置信的道:“难、难道你……”
裴祁渊眸中闪过血色,狰狞的勾起一侧的嘴角,“母后还不知道,朕当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吧?”
他眼神忽然阴鸷起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从前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后被他的样子惊的合不上嘴,半晌脸色一整,忽然讥笑的道:“一个都不放过?那江知晚呢?”
见皇帝半晌不回答,她冷笑一声。
可下一刻,却听皇帝忽然冷声吩咐赵德。
“去,把这只手拿下去炖了喂狗。”
太后骤然瞪大眼睛,猛地抬头看向裴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