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去不行,前些日她才刚因脚上的伤口发过高烧,若是颈项上的伤又发炎,怕是就难收拾了。
他给赵德使了个眼色。
赵德瞬间领会,把人都赶了出去。
裴祁渊端着药一口饮进了自己嘴里,随即垂下头吻在了江知晚的唇间。
舌尖轻佻,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苦涩的药汁缓缓渡了过去。
直到一碗药喂尽,裴祁渊才把碗递给赵德,让他也退了下去。
“咳、咳咳——”
苦涩的药汁流过喉咙,江知晚被呛的咳嗽了起来,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裴祁渊惊喜的黑眸顿时闪过光彩,却又如刹那流星般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冰霜般的阴冷。
江知晚还以为是自己刚醒时的幻觉,半晌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过来,问道:“陛下,那个伤我的宫女怎么处置了?”
裴祁渊眉头一蹙,心头疑惑她怎地醒了就问那个宫女?
却也如实道:“杖四十,被看押进了柴房。”
江知晚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冷笑着道:“原来只是杖责并未处死,看来宫里驭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以下犯上的罪都能逃过性命去。”
裴祁渊几乎瞬间,就明白她这伤是怎么来的了。
随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勃然大怒:“江知晚,你是不是疯了!为了让朕处置一个宫女,也值当你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他气的胸口生疼,指着她咬牙道:“你……你怎么敢!”
江知晚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潋滟般的眸子却毫无情绪。
“皇上言重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罪妇岂敢糟践?”
“只不过我不自贱却人横辱之。”
“这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怨恨我,见风使舵之下难免把我更轻贱几分。”
“若不作践我,岂能为皇上泄心头之愤?”
裴祁渊怔了怔,随即错开目光。
他早就深谙宫中拜高踩低之事,但江知晚,他欺负就罢了,别人却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