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淡漠的看着他,胸膛里的气焰一层层往上涨,连日来的隐忍都快败在他一步步的逼迫当中。
他对自己如何羞辱,她都可以忍下,但今天……
今天说不定是她此生唯一一次可以与家人见面的机会了,他竟也这般急切的把自己召回。
回府的旨意,明明是他应允的!
江知晚迎着他的目光,古井无波的道:“罪妇回府见霍肆,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而这身装束……”
“罪妇的一穿一食不都是拜皇上赏赐吗?现在又何故来问罪妇像披麻戴孝?”
裴祁渊微微眯起眼睛,语气轻的如说天气。
“江知晚,你好大的胆子啊,是不是回了趟江府见了霍肆,就有底气置喙朕的话了?”
轻描淡写的话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机。
江知晚敛眸看向地面,不卑不亢的道:“罪妇不敢,罪妇不过是如实道来而已。”
裴祁渊两步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如实?不尽然吧?”
他阴沉的看着她,“你们两个在房里你侬我侬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如实道来?还是说,你自己知道羞愧,羞于启齿呢?”
江知晚惊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派人监视我!”
不是问句,是肯定。
裴祁渊嗤之以鼻的哼笑一声,眼神凌厉的道:“朕是天下之主,只要愿意,可以知道这世上的任何事,谈何监视?”
说着,又狰狞的勾起唇角,眼神中带着血色,语气愈发清浅。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朕知道呢?”
江知晚狠狠的一甩头,抽出下巴,一字一句道:“罪妇没有任何不可见人的事,跟霍肆更没有纠缠,不怕皇上知道。
何况,罪妇跟霍肆谈,是受了皇上之命。”
“是吗?!”
裴祁渊忽然爆喝一声,随手拿起香台上的生辰八字扔到她脸上。
“那这也是朕之命?!”
江知晚拿起纸张一看,顿时惊诧的皱起眉来。
“这不是我写的。”
裴祁渊裹挟着凛冽的气势一步步走进她,“江知晚,敢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