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瞳孔微怔,刚想否认。
裴祁渊就再次将她拥入怀,男人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江知晚,到底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那霍家郎?”
江知晚唇色发白,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三年前在天牢,你给我一瓶毒药,可在霍肆二十五岁生辰,给了他盛大的婚礼,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这种薄情之人,他为何却忘不掉!
裴祁渊怒火攻心,心尖痛铺天卷地袭来。
“噗——”
鲜血落在她脖颈间,江知晚看见满目鲜红,脸色惨白如纸,扶住他的手,痛哀道:“祁渊!你怎么了?”
男人脸上带着短暂的失神,下一瞬,唇角就挂着冷笑。
“这不是你亲手下的毒吗?江知晚,不过才三年,这么快就忘了?”
毒?
什么毒?
她一直给的是假死药啊,江知晚瞬间头皮发麻,她急着将他扶到床榻,颤着嗓音道:“我,我去给陛下唤太医!”
“站住!”
“江知晚,朕就算是死,也不会放你这对奸夫淫妇在一起!”
江知晚悲愤交加,更着急他的性命,急着说出口:“陛下,我与那霍肆从未有过半分越步!更不会抛下你和他私奔。”
她看着裴祁渊的脸色越发差。
心头更急:“祁渊,我去叫太医来给你解毒,好吗?”
她好怕,三年前,她就是这样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裴祁渊怔然望着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乌发白肤,白皙的面庞在烛火照耀下带着往日的温柔,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他紧攥的手未曾松开,胸口压下去的灼热感再次袭来,疼得他面色惨白。
裴祁渊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江知晚,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