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低价出了六个铺子,贺兰辞里外里,亏了真正三千二百两白银,他心疼得几乎呕血。
从一开始,贺兰辞就觉得古怪,怎么所有的钱庄都说套不出来银子,然后便是那几个奸商上门要铺子,一开口就是五成价,从那个时候,贺兰辞就已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可偏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算计,尤其是当兰亭告诉他,永昌侯在大理寺的地牢,因为一直破口大骂,被狱卒打了一顿的时候,他就只能被迫掉进这个陷阱里!
从来都是他贺兰辞算计别人,可这一次,他却被旁人算计得彻彻底底,这种愤怒至极却无处发泄的感觉,让他寝食难安。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盘在他膝头的舞女见贺兰辞一直愁眉不展,忍不住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为我解忧?”贺兰辞的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嗤笑道。
“奴家哪有那个本事,只是想着公子心中若有不快,大可以与奴家说说,说不定心里便能畅快些!”舞女低声细语道。
“与你说又能有什么用?”贺兰辞笑,指腹爬上她的脖子,“你连小命都不在自己手上,与你说了,只怕你的小命就要断送了!”
舞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公子……”
“别害怕,你只要不多嘴,不该问的不要问,我自然不会要你的命!”贺兰辞轻笑,只是脸上的笑容散发着一股诡异感。
“公子!”兰亭突然推门而入,“夏二小姐来了!”
贺兰辞先是一愣,随后坐正身体:“都下去吧!”
所有人立刻站起身,退了出去,方才还歌舞升平的院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很快,夏语若便快步走了进来,她与舞女擦肩而过,眼中闪过鄙夷,但是很快他就又换上了那副让人怜惜的乖巧模样:“兰辞哥哥!”
贺兰辞依旧半靠在软塌上,只是眼里的不耐被宠溺尽数替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怕被你母亲知道?”
“族里的人又来闹了,父亲和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他们现在都在怄气,哪有功夫来管我!”夏语若说着,在贺兰辞面前坐下,“我同他们说,我去外头逛逛,母亲心里烦闷,难得的没有询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