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里,显然还在想着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郡主?”郑榕问。
“怎么了?”廖橙坐起身来穿衣服,显然是不想再继续了,“我先走了。”
两人这情缘已经快有半年了,私会了不知多少次,这还是郑榕头一次见廖橙如此,他不是一个不懂女人心思的人,此番问道:“郡主有心事?”
廖橙其实大概能看出裴长风应该是今年的某个举子,于是试探地问了问郑榕。
听完,郑榕稍作思考,“今年的确有几位考生容貌出众,我们工部也有一个人,叫范凌,只是不知是不是郡主想找的那个人。”
“你找机会带来给我看看。”
郑榕爽快应下。
两人对彼此都没什么独特的占有欲,这种事情交流起来也没有任何负担,这厢说完,廖橙又笑着和郑榕滚做了一团。
裴长风在户部待了七日,等到好不容易被放回去了,他和白季同都瘦了不少。
翰林院他们的一位同僚,也就是前科榜眼忍不住道:“这才哪到哪,这还只是第一年,往后还有不知多少年要熬呢。”
在翰林院,主打的就是一个‘熬’字,将资历熬老了,幸运者就进了内阁,就算是不幸运,也能在翰林院这个清闲的地方安逸一辈子,毕竟头几年过后再没有水花,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了。
听完,白季同只感觉两眼一黑,“不会吧,不过……其它几个部门应该比户部要轻松一些?他们为什么总是缺人,就不能再招几个人吗?”
“六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前科榜眼庚元笑这两个年轻人,“你们呀,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求这个历练的机会都求不到呢。”
庚元的声音悄悄压低,“你知不知道元阁老在我们翰林院待了多少年才去内阁?”
“多少年?”裴长风猜测,“三十年?”
一边的白季同睁大了眼睛。
“你这小子,”庚元看见这两人忽然来气,有种他们不知人间疾苦的感觉,“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年纪轻轻就考中了?多少人都是三十岁四十岁才中举,你们啊你们!”
裴长风和白季同对视一眼,都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