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苏婉婉倒是不困,床就让这两人睡了。
和姐夫在一起睡觉,苏朝朝可高兴了亲亲热热挨着裴长风,苏婉婉作势要揍他,苏朝朝立刻又规规矩矩去床角躺好了。
不过总让这小子占了位置也不是个事儿。
但是要是打了一张大床,裴长风不得和她分床?
苏婉婉苦思良久,最后打算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她好像记得里面有一张小床,就算收拾好了裴长风要分床也不打紧,她只要厚脸皮跟过去就行。
兵来将挡嘛!
上了一整日的课,晚上还有村里人来接自家孩子,看着自家娃娃不仅精神好气色好,还装了一袋子小麻花,都纷纷夸赞裴长风这私塾开得好,夸苏婉婉是个好女人。
苏婉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等孩子们走完后她就笑得像朵花似的。
她利落地宰了一只鸡丢在盆子里烫毛,然后去裴长风面前晃悠,“夫君,你累不累?”
“不累?”
裴长风清洗着手上的墨渍,“有什么喜事吗?”
“当然,咱们开始赚钱了呀,今天第一天过得可顺利了,”苏婉婉开始掰着手指头算,“算上苏朝朝,我们一个月挣二两七钱,只要挣一年,我们就能盖大瓦房了!”
她对青砖大瓦房的确是有股执念,裴长风擦干手站起来,“好,挣钱盖房。”
见他要去给鸡拔毛,苏婉婉立刻道:“诶你别动,让我来,对了,你这个月天天喝鸡汤喝腻了没有?不过这个季节倒是没什么能拿来炖鸡汤,莲藕还早,山药没有,萝卜……也炖了好多顿了,今天用红枣吧,刚好功成哥送了一包来。”
其实天天喝鸡汤,裴长风的确有点腻了。
不过他知道苏婉婉是为了让他补身体,他只有感谢的份,万不能嫌弃——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温暖与关怀,
“都听你的。”他道。
苏婉婉现在杀鸡拔毛已经很利落了,把鸡剁了炖上后她就回屋给自己做衣裳去了,料子是柳寡妇送来的,藕色细棉料子。
夏日的天热,苏婉婉有些热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对裴长风道:“夫君,我有些热,我脱件衣裳啊。”
“嗯。”裴长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