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裴长风参加秋闱后一定会榜上有名,日后前途似锦。
听裴长风说完昨夜里发生的事情,陈县令怒不可遏,“这几人做惯了这种不要脸的营生,竟然还有胆子夜闯家宅害人性命,实在是可恶!”
脸上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的王彪不甘心反驳,“我们兄弟几人是做了这种营生,却没有真的害人性命过,倒是那秀才公,看着人畜无害,却要了我两个弟兄的命,招招下死手!”
陈县令看了一眼裴长风,见他只是静静站着,也不为自己辩驳,他的衣袖上全是血迹,就连左腿的衣摆也脏污不已。
陈县令的心里一下子就分了高低,重重拍下惊堂木,怒道:“裴长风乃是出于自卫无奈之举!而你们夜闯民宅欲行奸淫辱掠之事却是事实!是谁指使的你们,还不快速速招来!”
王彪在地上呸了一口血沫子,心想今日算是栽了,他毫不犹豫就把吴三娘给供了出来,“就是这老婆子给了我们兄弟几个二十两银子让我们去要裴长风的性命,我们也只是想两头吃黑,没想真的杀人。”
“还敢狡辩!”
裴长风此时突然开口,“县令大人,还有一事,请容草民上报。”
陈县令脸色稍微缓和,“你讲。”
“数月前,草民不慎跌落山崖,亦是草民的姨母吴三娘用大石击打草民头部与腿部,导致草民瘫痪在床,至今左腿残缺,药石无医。”
陈县令的脸色凝重起来,“她为何伤你?”
“草民不知,”裴长风摇头,他自知自己现在的力量无法撼动宋家,“不过吴三娘确实想要谋害草民性命,若大人不信,可请狱官盘问。”
陈县令对一边的衙差抬了抬头,熊衙差立刻带着人去了。
本来之前就是熊衙差压着吴三娘来,这次去抓人,他可谓是轻车熟路。
吴三娘不禁吓,不一会儿就把自己蓄意杀人的事情全盘交代了出来,不过她只字未提宋家,而是战战兢兢地等着陈县令宣判。
得知自己被判斩首时,吴三娘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依照朝廷律法,害而未死是流放三千里,但吴三娘是数罪并罚,故而判以死刑,另外王彪几个人则是被判处三十大板并十五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