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脑袋搁在椅子靠背上,“唉哟”一声,“瞧我这脑袋,我前两日拜托李婶子去镇上的时候给我带两匹布,李婶子今早上去了应该回来了,我得去拿布去,叫人送来多不好。”
她前脚刚走,柳寡妇后脚就提着东西来了。
今日并不是为苏朝朝讲课的时间,苏婉婉也不在,裴长风把院门打开,然后招待柳寡妇。
柳寡妇也不好和他明着说,尴尬地笑笑,“我带了点东西,到时候叫婉婉煲汤你喝。”
裴长风看了一眼,篮子用粗布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却能闻见一股腥味。
“多谢岳母了,”裴长风为柳寡妇倒茶,“岳母请喝茶。”
柳寡妇见他脑袋上都虚得冒汗了,好心提醒,“你也坐着歇歇吧,近日身子可还好?你可万万不能做什么体力活,最好是少动,该歇息就歇息,该吃吃该喝喝,这样身体才养得好。”
她自觉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裴长风却跟没听懂似的,“岳母说的是,不过家务繁琐,婉婉一人操劳未免太过疲累,我帮着分担是应当的。”
她说的是家务吗?柳寡妇皮笑肉不笑两声,继续喝茶去了。
苏婉婉抱着两匹布回来,一匹青色一匹蓝色,柳寡妇一打眼瞧就知道不是她平日穿的。
“婉婉你没给自己买一身?”
“我衣裳多着呢,都穿不完,夫君的衣裳都破了,我给他做两身就够了。”
柳寡妇心里不是滋味,这妮子在家的时候可是每个月都要做新衣服,想当年苏爹一个月往家里交二两银子,光是在这妮子身上都要花五六钱。
“你还有一屉子首饰在家,要我明日给你拿过来吗?”
“拿过来吧,”苏婉婉擦着汗,“对了,你今日怎么又来了?”
“我这不是给你送点吃的来吗?”柳寡妇真的有点心疼了,在家的时候苏婉婉哪里做过这些活?就连扫个地他爹都舍不得。
一旁的裴长风听见苏婉婉还有一屉子首饰,目光不由得放到她现在头上簪着的,那根木晨送的银簪子上,半晌又垂下眸去。
“你又带了什么来?”
苏婉婉跟着柳寡妇去厨房,把布一揭开,她立刻捂住鼻子,“你怎么带这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