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没待多久就走了,苏婉婉看见裴长风还是感觉心里头有点不舒服,于是去裴大伯娘以前伺候的菜园子里摘了个甜瓜,打算顺道儿去看看裴大伯。
这段时间都是裴长风日日送饭过去,她还一次都没去看过呢。
刚进了裴大伯的家门,她就闻到一阵怪味,像是什么东西放坏了。
苏婉婉皱了皱鼻子,拿手挥了挥,“什么味儿啊。”
裴大伯家的院子和她嫁到裴长风家的时候有的一拼,都脏得不行,苏婉婉嫌弃地看了眼满地的鸡屎,还是走不进去,干脆回家去了。
裴长风在洗衣服,自从他能活动之后就不要苏婉婉给他洗衣服了。
见苏婉婉抱着个大瓜回来,裴长风舀了两瓢水进盆里,“来洗一下吧。”
苏婉婉轻轻哼了一声,蹲过去洗瓜,她的一截袖子全都挽了上去,胳膊白得晃眼,裴长风站起身晾衣裳,不看她。
“你以后别叫我后娘岳母了。”
“那喊什么?”裴长风问。
“喊柳姨?”苏婉婉觉得不太对,“喊柳姐?好像也不行。”
裴长风摇了摇头,拿了菜刀来,将甜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给苏婉婉吃。
苏婉婉咬着甜瓜,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干脆不想了,去盯鸡圈的鸡下蛋,不知怎么地想起来裴大伯家满地鸡屎的样子,一下子也没心思继续吃了,感觉有点恶心。
“怎么了?”裴长风拿着扫帚看向她,“瓜不甜吗?”
“甜,”苏婉婉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我日日拾掇,不然怕也是要那么脏。”
她得意地看了眼裴长风,似乎在等待夸奖。
裴长风笑了笑,“是,幸好你勤快。”
说完裴长风继续扫地去了。
苏婉婉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总觉得空荡荡的,半晌又看屋顶,她记得屋顶是不是破了个洞,等这段时间热过了得去修一下,不然到时候下雨就麻烦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起来什么,“夫君,你说大伯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
“或许是真的吧,”裴长风头也不抬地回答,“不过真假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