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风咬碎了一块木头,牙齿嘴里全是血,胡齐让他漱了口,给他嘴里塞了一团布和半团棉花,把刀重新烤过,继续把隔着一块儿白布去挑他腿里的骨头。
桶里的药水里面有麻药,但这种抽筋剥骨的痛苦让裴长风的额上布满冷汗,身体一阵阵地不受控颤抖着。
胡齐的银刀很薄很短很细,不像刀更像是宽一点的针。
“你和你媳妇才成亲两个月,你可得挺着,千万不能疼死了。”
胡齐用嘴扯开一包药粉,抽刀的瞬间洒进了伤口里,然后迅速把腿包了起来,再用两块木板固定。
她站起身来,后背也全湿透了,“行了,三日给你塑一次,这期间伤口长不了肉,平时多注意点,千万不能干耗精气的事。”
裴长风显然还没能从那痛苦中缓过神来,他的睫毛上都是汗,此时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唇因为疼痛而撕裂了一个口子,正往外流血。
他吐掉嘴里的布和棉球,声音哑到几乎说不出来,满是疲惫,“多谢前辈……”
胡齐本想拍拍他,又怕把他给拍晕,最后点了点头,出去了。
苏婉婉见她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前辈,怎么样了?”
胡齐摆了摆手,“好得很,你先去给我下碗面,多放点猪油,再卧三个蛋,要汤多点,面多煮一会儿,我喜欢吃烂巴一些的。”
苏婉婉不放心地想要朝屋内看,胡齐已经把门关起来了,她摸了摸肚子,“饿死了,对了,再下一碗清汤的给你夫君,不要放猪油,放点盐就行了。”
“好。”苏婉婉忧心忡忡地去煮面了。
苏朝朝在一边看胡齐,突然道:“你是不是骗子?”
“嗯?”胡齐笑了,“小屁孩,你怎么知道我是骗子?好啊,竟然被你发现了,那看来我是留不得你了。”
说完,她把苏朝朝搂到怀里来狠狠揉了揉他的脸,“说吧,是替我保守秘密还是让我把你卖给老乞丐当小乞丐。”
苏朝朝打了个激灵,“我开玩笑的,前辈您别捏我脸了,疼疼疼!”
“臭小子,”胡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怀疑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怀疑老娘的医术和人品。”
苏朝朝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