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风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苏婉婉当即便兴冲冲的要去镇上看房子,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下着雨呢,钱也不能真的花出去。
两个人挤在地铺上,因为有一床被子打湿了,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
裴长风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许多,有了血气,但苏婉婉却操心他会冷,要紧紧挨着他睡。
雨夜格外好眠,苏婉婉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听着雨声,裴长风侧过身,面对着苏婉婉,摸了摸她的发尾,慢慢也进入梦乡。
次日一大早,蔡婆子就领着人来了。
下雨天实在好睡,苏婉婉被吵醒了,起床气登时就上来了,她从裴长风的怀里钻出来,刚想出去和蔡婆子比画比画,就被裴长风拦住了。
裴长风看了一眼她鸡窝似的头发,又看了一眼她穿得乱糟糟还露着一块肩膀的衣服,言简意赅,“你先收拾一下。”
蔡婆子带了儿子梁大虎过来,还有儿媳妇李氏,孙子梁豆子,在门口一个劲儿地砸门。
裴长风撑着伞来开门,蔡婆子一夫当关先冲了进来,却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唉哟我的牙。”蔡婆子捂着嘴叫出声。
梁大虎去扶蔡婆子,也跟着摔了一跤,然后是李氏、梁豆子,一家人摔得整整齐齐。
裴长风将脚收回衣摆里,“雨天路滑,诸位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是你绊的,我看见了。”梁豆子的脸摔破了一大块,这会儿正呜呜地哭。
“是你自己摔的,”裴长风笑,“小孩子不能说胡话。”
苏婉婉一出来,就看见梁家一家人在地上打滚,院里又都是泥巴,他们脏得就像猪圈里的猪一样。
苏婉婉嫌弃地道:“怎么蔡婶子你家没泥巴还要跑到我家来打滚了?”
“你给我还钱!”蔡婆子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儿媳妇李氏也像一头发了怒的野猪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还钱!”
那十五两银子李氏是当做自己口袋里的钱,一陡然全没了,她怎么能接受?而且还有个罗酒鬼天天在家门口要人,害得她连家门都不敢出,不知道多少人在外面说闲话,丢人都快丢死了!
“你们一家人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