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才让她这样死心塌地呢,裴长风看不懂她。
苏婉婉是在欺负裴长风,明摆着的欺负。
裴长风无可奈何,他始终还是一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在苏婉婉身上,他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让心硬起来的地方,他欠苏婉婉的。
等到苏婉婉睡着后,裴长风把她的手拿了下去,然后把她的脑袋移回她的枕头上,才重新躺好。
只是呼吸间还有苏婉婉身上的香味,像是栀子花香。
因为裴大伯疯了,又没人管,村长便让苏婉婉每天去给他送一碗饭,苏婉婉本来不想答应,裴长风却先答应了下来。
村长感到欣慰,“你是个好孩子。”
裴长风笑,“大伯照顾我良多,我是该多照顾的。”
等村长走后,苏婉婉好奇,“夫君,我们真的要照顾你大伯吗?”
“是,”裴长风看着围栏里争食的鸡鸭,笑意未减,“大伯待我不薄,我自然不能忘。”
既然如此,苏婉婉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她好歹也和裴长风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大概也能猜到一丁点。
昨天的肉还没有吃完,今天苏婉婉做了一碗粉蒸肉,还是做的两人份,裴长风也没问,吃完后先去晒了会儿太阳,才去厨房,半晌端着碗出门了。
他去了半个时辰,回来时苏婉婉正在洗衣服,她嫌热,趁着裴长风不在就把外衣脱了洗,只穿着肚兜。
裴长风回来时,她刚好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晾起来,实在是不想听那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赶忙回屋里穿衣服去了。
现在裴长风也明白了,不能和苏婉婉讲道理,苏婉婉根本不听。
他的脸上有一股热意,去打了水洗手。
“夫君,你那同窗什么时候把书送过来啊?”苏婉婉热得直扇扇子。
“书院半个月一休沐,估计要等下个月了,”裴长风见她头发全都挽了起来,像是乌云一般堆在头顶,忍不住夸赞,“苏姑娘好发量。”
“那是,”苏婉婉骄傲起来,“我的头发又黑又亮,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我爹说我从生下来头发就多,不像有些人头发发黄还少。”
她定睛一看裴长风的头发,“夫君,你的头发也多,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