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伯疯了,嘴里一直念叨长风杀人了,”村长着急,“怎么好端端的人就疯了呢?长风大伯娘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疯了?”苏婉婉松了一口气,疯了好疯了好。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吓出来的虚汗,换上一副焦急的模样,“怎么疯了?大伯现在可还好?快、村长您快带我去瞧瞧!”
苏婉婉跟在村长身后去了裴大伯家,只见裴大伯的裤子湿了一大块,正缩在鸡窝角落,看样子是疯的不轻,嘴里正在胡言乱语,一会儿说裴长风的爹不是个好东西,一会儿说裴长风是个畜生。
裴耀祖不知去了哪里还没有归家,裴大伯娘也不知所踪,村长叹了口气,“人老了,最后却落了这么个下场,唉。”
苏婉婉跟着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唉,谁说不是呢。”
确保裴大伯现在疯了没人拿他的话当真后,苏婉婉便回去了。
裴长风正在菜园里浇菜,他的衣摆沾了湿润的泥土,发用了一根简单的木簪簪起,手上杵着苏婉婉不知从哪捡来的一根木棍。
虽说装扮潦草,但却有一番风骨。
‘风骨’这两个字是苏婉婉从苏爹那里学来的,她觉得很适合裴长风。
听见她的脚步声,裴长风看过来,一双眸如古井无波,黑白分明。
“夫君,”苏婉婉有些胆颤,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大伯疯了,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你别怕啊,天塌下来了我给你顶着。”
裴长风能看清苏婉婉眼底的害怕,“苏姑娘,此事与你无关。”
“什么有关无关的我听不懂,”苏婉婉握了握拳,“总之咱们夫妻一体,谁也不能抛弃谁,改日要是你发达了你也绝对不能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裴长风哂笑一声,继续看地里的菜。
似乎是得到了精心的照顾,菜地里的菜长得格外好,郁郁葱葱。
苏婉婉不知想到什么,“裴大娘……”
裴长风手里的拐杖点了点地面。
苏婉婉小脸一白,裴长风是怎么做到把一个人埋进菜地里再恢复原样的?而且还是在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