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她红着眼同辛久薇道谢,“三小姐是信守承诺之人。”
辛久薇道:“你和榴儿冒险帮了我大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辛葵道:“祁淮予心机深沉,睚眦必报,在匀城丢了大脸,日后定会讨要回来,三小姐可有应对之法?”
“他几次三番落入我的陷阱,就是因为小瞧了我。”辛久薇微微一笑,“你已是自由身,早些离去吧。”
辛葵深深看了辛久薇几眼,披风兜帽拉过头顶,转身离去。
然而只走出去几步,她的脚步顿住,又猛然折返。
“三小姐。”辛葵明艳的双眸看着辛久薇,“辛葵愿跟着三小姐,为您效劳。”
几日后,辛久薇辞别了外祖,起程回到颍州。
那日祁淮予被祁怀鹤叫人赶出去后,就自己灰溜溜地先走了,他比辛久薇早几日回到辛府,必然会去辛父面前说些什么。
辛久薇心中有数,回家后却没有急着去见父亲,而是先去梳洗换衣,才拿着带回来的东西去了书房。
路上她问了一嘴,果然祁淮予才从辛父那里离开不久。
辛久薇捧着一只盒子进了书房,开口并没有提起祁淮予。
“父亲,您看这是什么。”
辛父看见她手中的盒子,握笔的手一顿,连忙放了笔过来接过。
打开外围有着精致雕花的木匣,里面躺着一套通体剔透的碧玉首饰。
“外祖说,这是当年娘亲下葬后,他差大舅舅从您这里要回去的,是外祖母留给母亲的遗物,母亲最喜爱的一套首饰。”
辛久薇轻声说:“从匀城离开时,外祖嘱咐我将它们带回来交给您,外祖还说——”
辛父忙问:“说什么?”
“外祖说,娘亲牵挂了您大半生,外祖望您也莫要忘记娘亲。”辛久薇笑着说,“还让咱们商议一下,今年年关两家在匀城还是颍州城里过。”
辛父沉默许久,眼眶渐渐红了,抚摸着首饰的手忍不住颤抖。
“好,好,真好。”一向学富五车的人却说不出多么动听的话来,只一味点头。
“父亲。”辛久薇轻轻扶住辛父的手臂,“薇儿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