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顾贺州拿她没办法,死死攥紧双拳,指甲陷进肉里也丝毫察觉不到疼意。这次的项目顾父势在必得。倘若他没能和合作方谈下来,回去指不定又是一顿臭骂。拍卖会后半场,他必须得做出点什么。顾贺州的目光冷冷在两人身上扫过,冷嘲热讽道:“谢温澜,你一次性拍下这么多古董该不会是穷怕了,报复性消费吧?”“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而他的话对于谢温澜来说只是不痛不痒。她知道,只要她喜欢,爷爷不会怪罪。更何况,比起他给她带来的伤痛,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谢温澜面色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顾贺州,拍卖会上你自己的资金没准备充足,还指望谁会让着你吗?”就宛如在商场的圈子,资本家都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自然,来拍卖会的也都是冲着自己喜欢的物件来的。深知资金斗不过谢家,顾贺州犹豫再三,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谢温澜,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在拍卖会上放过我?”那个项目对整个顾家都至关重要。即使他真能和谢温澜死杠到底,她身边还有个陆虞之,就算是十个顾家加起来也敌不过他们俩。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能适时示弱。没想到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服软,谢温澜脸上闪过一瞬错愕,可很快又恢复如常。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她步步朝顾贺州逼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顾贺州,想让我把那些古董让给你?拿之前我给你的那张设计图来换!”“拍卖会下半场马上就要开始了,顾贺州,比起叶烟烟,我想,对于你来说,这些古董更重要吧?”从他的反应能看出来,这场拍卖会,与他的利益相牵连。否则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是绝不可能低头。顾贺州下意识看向还在包厢内的叶烟烟,眸底划过复杂难测的情绪。于他来说,顾家的利益的确比一个女人更重要,何况他俩各怀鬼胎,他不是不知道叶烟烟对他根本没有真情可言,有的仅仅是那点虚荣心。似是纠结了许久,他捏紧的手松了松,“我需要时间考虑。”早料到他不会如此轻易答应下来,谢温澜倒也不急,微微颔首,“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的耐心有限。”“或许哪一天我心血来潮,把这些古董当成礼物送出去也不一定。”她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明显,言简意赅,叶烟烟和他们顾家的利益,只能选择一个。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包厢内的叶烟烟顺着敞开的门缝往外看去,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