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贺州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有完没完?”
顾贺州表情微沉,显而易见的不悦:“不过就是去卖了点血,至于一遍遍的说?反正还有时间,你抽空再画一套就是了,更何况,烟烟她……”
话刚出口,他便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掐住了话头,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谢温澜不懂事,害他险些说漏嘴。
那一叠设计图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谢温澜拿给他后,他随手就丢在了车里,昨晚又去机场接了叶烟烟,她看了之后倒是很喜欢,他就顺手送她了。
反正不过一次出国学习的机会,根本没必要那么重视,若是谢温澜问起来,他大不了花点小钱,给她加一个名额就是。
但他完全没想到,谢温澜竟然这么快就要追问,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险些露了馅!
思及此,顾贺州原本那一点微末的愧疚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不满。
“我昨晚为了开单子,喝酒喝到后半夜,险些被送进医院,回来还不忘给你带你喜欢的蛋糕,你还要抓着一点小事不放,太过分了!”
然而谢温澜已经听出了端倪。
烟烟?他把图纸送给叶烟烟了?
她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理直气壮的指责,眼前这张自己熟悉的脸,似乎在一点点变成她不熟悉的样子,恶心得令她作呕。
“是啊,在你眼里,我的一切努力都不重要。”
谢温澜咬牙,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的意识到,她拼尽全力的生活,在顾贺州眼里,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游戏。
她卖血换来的十万块钱在顾贺州这里连瓶酒都开不起,她费尽心血画的设计图,在他那也完全不重要。
谢温澜忽然失去了再和他争辩的兴趣,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了个干净。
见她迟迟没像往常一样放软态度来求和,顾贺州越发生气。
不过就是几张破图,她还要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