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跑这儿当服务员来了?小军知道吗?”
不提小军还好,一提小军两个字儿,齐春梅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蹲下身,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了。
看到齐春梅哭,毕胜利一下子就慌了。
“到底咋了,哭啥呀。”
毕胜利问道。
“我的家待不下去了…”
齐春梅哽咽着,把那天家里发生的事儿,都跟毕胜利说了。
那天出事之后,齐春梅药劲儿过了,就要去找赵老骚算账。
她后妈王兰花一个劲的拦着。
说老赵家人不好惹,这要是把关系弄僵了,往后肯定要被穿小鞋,日子就没法过了。
还说,要不就跟赵老骚好了算了,人家有钱有势,在刘家村是头一号,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
娘家也能跟着借借光,再说了,人家家趁人值,彩礼肯定不少给。
这样,你哥齐大龙娶媳妇的钱也有了。
她整整劝了半天加半宿,齐春梅态度坚决,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老骚耍流氓,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天,就去了新民乡派出所,找所长齐振海报了案。
毕胜利作证,赵老骚被抓走之后,王兰花见大势已去,瞬间变了态度。
一天天对齐春梅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故意找茬指桑骂槐。
齐春梅不搭理她,她就更过分。
甚至趁着齐铁匠没在家,故意把她和齐大龙关在一个屋子里,说你得罪了赵家,没希望嫁给赵老骚。
拿不到彩礼,她宝贝儿子齐大龙娶不上媳妇,干脆就让她俩就地解决算了。
齐大龙是王兰花带来的,俩人的确没啥血缘关系。
但这小子尖懒馋滑,都二十多了,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更何况,齐春梅心里只装着刘小军,怎么可能看上这个东西。
她用力的推开齐大龙,一拳打碎了门上的玻璃,把手伸到外面去,推倒了顶门杠,才逃了出来。
往外跑的时候,恰好遇见毕胜利肩上扛着一只狐狸,打猎归来。
她左思右想,必须离开这个家,要不然,早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