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胜利特别好奇,想问问齐春梅为啥要借钱。
可看她眼圈发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还是没人心开口。
赶紧解开衣服的扣子,掏出五张大团结。
“都拿着,万一不够呢?”
齐春梅只拿走一张。
“说10块就10块,俩月,我肯定还你。”
说完,用手背使劲的抹了一下眼泪,转身就跑了。
这到底是咋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毕胜利满心狐疑。
本想追上去问问,可想想还是算了。
这丫头上辈子受的所有苦,都是拜自己所赐。
所以这辈子想赎罪的话,只要跟他保持距离就行了。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扛起放在墙头的狐狸,转身进了院子。
三天之后,去县城的大客车修好了。
毕胜利从井里拽上那个装着狐狸的篮子,井下的温度低,经历了两天两夜,狐狸非但没坏,身上还是冰冰凉凉的。
他用一个麻袋把狐狸装上,摸摸挂在腰间的小布口袋,里面装着几颗肉果。
毕胜利扛着麻袋,走到村部的小卖店门口等车。
众人见他这副打扮,都觉得奇怪,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你们猜猜他麻袋里装的是啥?”
“那还用问,肯定是山上的野味啊?人家前两天就是凭这手艺,在县城里挣了不少的钱。”
“你说也怪了,山也不是他家的,为啥他上山就能打到兔子。我特么也没少去,咋连个兔子毛都没沾着边?”
“别说你了,我也毛都没逮着过呀?”
几个人议论纷纷,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中,毕胜利上了老客车。
这是毕胜利重生以来,第三次坐大客车去县城。
这次,他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
之前人们对他都是爱搭不理,可这回却有人上赶着跟他搭话了。
毕胜利心里明白,自己刚刚重生过来没几天。
除了给齐春梅作证,把赵老骚送进去之外,自己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所以人们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没有那么快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