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连路都不能走的老太太呢?
可人家是大官,不嫌弃咱这乡下人,也就不错了。
丁桂兰也不敢乱说话。
毕胜利搔了搔后脑勺,暗暗叹了一口气。
我可真没招儿。
张永利的酒没少喝,不过车开的倒是挺顺溜。
到了招待所,亲自下车给他们开了两个房间。
队长的面子就是好使,没有介绍信,更没收房钱。
招待所里的房间又宽敞又干净,床又软又舒服。
这还是丁桂兰和彩霞第一次住招待所。
他们摸摸这摸摸那,感觉哪儿都新鲜,哪儿都不敢碰。
“妈,等以后我挣了钱,盖了大房子,咱们也把屋子弄得这么舒服。”
毕胜利说。
丁桂兰点头答应着,心里却不敢失望。
虽然这两天自己的儿子仿佛突然间变了个样,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能不能赚到大钱,盖不盖得起房子,都不重要了。
他们舒舒服服的在招待所住了一晚,次日早早起床。
花一块五毛钱,在医院附近的早市,带他们母女吃了两根油条,三碗豆腐脑,还打包了两个油炸糕。
然后去了医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浩他们给打了招呼,还是他们来的早。
到了医院,挂了号,顺利的见到了从省城来的专家。
专家也姓张,五十来岁,大个子,大手大脚,大眼珠子,人高马大。
但少言寡语,不怎么爱说话。
问了彩霞的病,是啥时候得的,瞎了多久了。然后又给做了仔细的检查。
彩霞失明之前,性子就内向,瞎了的这几个月,人变的更胆小。
一直害怕的浑身颤抖,毕胜利一直抓着她的手,在耳边小声的安慰,
“别怕,哥在呢,有哥呢。”
看着毕胜利一脸关切的样子,丁桂兰心里又是一阵阵酸楚。
自从他爹没了之后,毕胜利变得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这个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