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真相大白。
齐所长和小公安,带着垂头丧气的赵老骚,骑上那辆军绿色的挎斗子,突突突的离开了刘家村。
赵大下巴,昏迷在村部的办公室,会计老杨赶紧吩咐人,喊来了村里的大夫刘振刚。
一通检查过后,刘振刚摇头说:“好像是中风了,得赶紧送医院。”
妇女主任刘玉梅跑回家,喊她的男人套上驴车,拉着赵大下巴,就往新民乡的卫生院跑。
院子里那些围观的人,也都纷纷散去。
他们三三两两,小声的议论。
“要我说老赵家这爷俩就是活该,平时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惯了,没人敢得罪他们,这回碰上硬茬了。”
“要我说,丁桂兰那个儿子感觉也没那么坏,你看今天,要不是他,吃亏的肯定是齐铁匠家丫头。”
“说不定人家是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呢。”
“就是就是,你还别说,今天我瞅着他感觉有点顺眼了呢?人家一米八几的个子,长得也不磕碜…”
“哈哈哈,那你甩了你家爷们,跟他过去呗!”
“烦人,看你瞎说个啥呢!”
这些话,毕胜利都听在耳朵里,心里有点小得意。
看来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只要你做了一件好事,他们就会对你的印象有所改观。
回想起前一世,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也从没想过,被其他人认可,居然是件这么让人舒坦的事。
他仰着头,嘴角带着微笑,双手插着裤兜,溜溜哒哒的走出了村部的院子。
母亲丁桂兰和妹妹彩霞就站在门口,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在昨天,他答应了赵大下巴,还让他立下字据。
丁桂兰一晚上心中都不安。
她宁愿再过上一阵子苦日子,口挪肚攒的还上这三十块钱。
她宁愿自己的闺女一辈子都是瞎子,也不希望毕胜利,做出亏心事,坑害了无辜的齐春梅。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儿子让赵大下巴立下字据,不是贪他的钱,而是在关键时候留了一手。
听着村里那些人,对自己的儿子交口称赞,她心里别提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