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开始阴沉起来。
空气中除了闷热,还弥漫着一股土腥味。
村里的人们都跑到外面来,仰头往着天空。
难不成,是要下雨了?那可太好了。
连续两年,天气干旱,今年尤其严重。
粮食减产了一多半,很多人家早就开始徘徊在温饱的边缘。
要是再不下雨,日子就没法过了。
毕胜利怀揣着齐铁匠给的一把细铁丝,腰里别着那把大菜刀,背着手,溜溜达达的离开家,上了南山。
上次用榆树枝条下兔子套,有好几个都被挣脱了。
兔子这玩意鬼的很,但凡是发现一点危险,就不会再在原来的地方出没。
所以,上次下套的地点,彻底废了,要想套住野兔,还得往南山的深处走。
就这样,毕胜利往南山的深处走了一阵,穿过一片低矮的松树林,面前出现了一片灌木丛。
灌木低矮,之间生长着杂草。
虽然现在天气还很热,但毕竟九月,算是秋天了。
很多杂草完成了一整年的使命,开始逐渐的呈现枯黄之色了。
毕胜利蹲下身,仔细的观察灌木根部,果然,发现了有野兔出没的痕迹。
他心中大喜,赶紧掏出细铁丝,根据前世的经验,选择最优的下套位置。
忙活了好一阵,弄得他馒头大汗,下了三十多个兔子套,基本已经覆盖了这片灌木丛。
弄完之后,毕胜利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烂草叶子,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往回走。
剩下的,就交给运气。
只等着天黑之后,兔子出来活动,能套住几个算几个。
等明天凌晨,再上山来检查。
留下一只给母亲和妹妹补营养,剩下的,都拿去县城的那家饭馆卖掉。
虽然赵老骚那狗东西不是人,但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也免得他们家拿这笔饥荒说事,找自家的麻烦。
天色不早,毕胜利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
走了一阵,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这不是山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