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我要让他们好好喝一壶。”
······
腊月的北京城寒风刺骨,乾清宫的暖阁内,炭火映的朱红梁柱微微发亮。
阁内,阁臣和六部尚书分列两侧。
崇祯的心思暂时没有在整顿勋贵上,最后期限还不到,现在应该着手消化打下的辽东。
崇祯缓缓抬头,声音低沉却清晰:“辽东已复,然建虏虽败,根基未除。朕欲使此地永为大明疆土,诸卿可有良策?”
“陛下,辽东久经战乱,汉民十不存一,当务之急,当是移民实边,恢复农耕。”
“移民固然重要,但女真余孽未清,若汉民迁入而不得保全,反失朝廷威信。臣以为,当先设行省,派能臣镇守,再行屯田之策。”
崇祯目光微动,看向倪元璐:“倪卿,户部可有计算?”
倪元璐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本账簿,翻开道:“陛下,辽东可耕之地约六百万亩,若移民三十万,每人授田三十亩,前三年免税,则需拨银一百六万两以资安置。此外,军屯、官田、水利诸项,至少再需三百万······”
朱由检淡淡道:“朕再说一遍,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开发,才能使辽东成为我大明的富庶地。”
礼部侍郎黄道周上前一步,肃然道:“陛下,辽东之患,不仅在土地,更在人心。女真遗民仍蓄辫易服,习蛮俗而不知王化。臣请下严令——‘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
此言一出,阁内骤然一静。
崇祯帝更是诧异地看了他几眼,若不是眼前景象,他真怀疑黄道周也是穿越人,用此来报复满清入关后的剃发令。
首辅范景文沉吟道:“此策虽可速行,但恐激起民变。不如先令其改汉姓、习汉礼,再徐徐图之。”
李邦华突然冷笑道:“建虏入寇时,可曾给汉人徐徐图之的机会?要么服王化,要么掉脑袋······”
崇祯沉思片刻,郑重其事道:“朕意已决——凡辽东之民,无论汉、女真、蒙古,皆须剃发易服,违者,以谋逆论!”
众臣心头一凛,齐声应诺。